黒澤

搞港专用号。
杂食,饭从四面八方来!
AO彡ID:RossoMartini,请自取

【左就】过把瘾就死(上)

*全是私设,全是脑补,全是造谣,全是背德,带点弯爱直文学 

*为了过审大幅度切割了,全文请在AO彡找


 




 




左手是眼看着洪仁就娶阿嫂的。 


Emily,好生漂亮,又有胆识,做得了大佬的女人。婚礼那天他俩并排在镜子前整理衣装,一个新郎一个伴郎,洪仁就指指屋外人群里的Emily,意思意思问他看着怎么样。左手看看她白婚纱,再转头看看他黑西服,说:“靓啊。好配你,就哥。” 


洪仁就笑起来,眼角都笑弯:“就么就这一句?” 


“你也知,我说多了不好。” 


“我知,我当然知。我又不怕你抢Emily。”洪仁就一丝不苟地系好领带,拍了拍他肩膀,好似为了展现他的宽心。左手却只是定定地抬眼看他,定定看,心想,我要是抢婚,必定不是抢阿嫂啊,大佬。 


 





 


在他们发达之前,印象里的冬天都好冻。那时候都是古惑仔,翼仔身后没几个人,说是大佬,其实也就Turbo这么喊。因而他理直气壮搞特权,三天两头跑翼仔家里住,蹭吃蹭喝蹭热乎炉火,搞得连翼仔的阿妈都习以为常。翼仔那时候在后厨帮工,晚班落班回家,饭饱了多半也夜深了。没夜场要赶的晚上,两个人便双双无聊地躺去窄床上。 


Turbo嚷嚷:手好冻啊大佬。一边说一边把手塞进翼仔领子里,拿人取暖。翼仔话少,有点闷,还没变成后来圆滑的就哥,被他闹就会板起脸,也把冰冷的手塞过来。翼仔反手贴在他脸上捂,或者钻进衣服里摸。Turbo无路可逃,那手摸得他又凉又痒,只能牢牢地抓住翼仔的胳膊,求饶:痒啊翼仔!停停停! 


翼仔自己倒面色如常,甚至不以为意地环着搂着,贴着他后背睡了。Turbo想骂,又不知道该怎么算,脸上热得快出蒸汽,后背僵硬地贴在人怀抱中一动也不敢动。回想起来都觉得又羞又亏。 


【】



A



左手点了酒,而后挑了一个边角落座。外面在热热闹闹准备婚宴,佣人厨师设计师人流穿梭。婚宴地点选了洪仁就一直喜欢的餐厅——生死签之前他们拿了安家费就跑来这里吃了最后一顿。他没怎么见到洪仁就,晚宴他就哥要自己监工,自己选菜。之前每次吃饭他们必定会留出一个环节来品评菜色,好吃不好吃各自挑挑拣拣,然后定下下次吃饭的菜单。他们之间约定“下一次”自然得好像永远不会断,永远有明天,且不会只剩一个人。 


厨房的事调度的事甚至装饰的事都用不到左手,但他还是早来了,因为一股烦躁发闷的火在身体里乱窜。 


几杯酒下肚,他没注意到洪仁就从背后绕近,直到被拍上肩膀。


“想什么呢?”


左手吓一跳,却不吭声。他想的可太多了,全都不敢讲。


洪仁就上下打量他这一身扎眼的红西装,又讲:“都叫你换套正式点的,这次伴郎可是要你当。”


左手眯起眼,又突然被点着一样翻起眼睛瞪人,一扬手,杯内酒液飞溅,洒在餐桌布上,洪仁就半边白衬衫也染上红色。在左手眼里好似流过的血。


“左手,你又发什么癫?”洪仁就面上没有恼火,只是皱着眉看自己衣襟,一脸无奈。他没等左手回答,只是攥紧人手腕把他拉走,紧得不容置喙。他把左手拽去了酒店上层的套间,虽然没人住,但那里放着可以临时救场的西装。


“怎么又发癫?”关了门洪仁就又问一遍,手指抠进领结里狠狠抽出领带,“你非要在今天跟我闹?”


左手不吭声,从鼻子里出气。有点酒气味了,但远远没到他的酒量。


“我从前怎样讲?关起门来可以随你,但我们在一起做事,外人面前无论如何都要表现齐心,才能不落把柄。况且这是婚礼,左手,无论如何,给我老实这一天。”洪仁就难得在说理后,又用上了命令语气。左手想,这种时候提起他们从前了?


“你要清算?”他没接话茬,只是怪声怪气地反问,向后一靠顶住门,反手落了锁,“就哥,你要算我们从前?”


洪仁就的眼神像是疑惑于他的思路跳转,却又只是把眉心皱紧,挑了挑嘴角:“是你要清算,左手。”


~


B



事情是夹在他已经更名左手哥声名在外之后,但还没完全摆脱Turbo的影子之前。 


 那天天色黑得好早,狭窄街头人乌泱泱一片。左手一路骂骂咧咧左推右挤,才挤进中央,定睛看发生了什么。不看不要紧,一看便愣住:洪仁就面朝下倒在地上,身底下还压了个人,周遭一片血。 


 彼时他们势力才刚有点起色,生死签一事做成了,老大许诺给他们一两间馆子看,地位自然也提了上来。洪仁就出了狱,东奔西走,招了一帮小弟,砍过几次人,也算做出些业绩。前一阵被同一老大门下的癞头哥当街挑衅,闹得有点不好看,真是没想到第二天就发展到这地步。 


左手费劲地把人抱起来,从胸前观察到腹部,左右按两下便找到了伤口。洪仁就垂着头没有反应,热乎的血往外涌,围观的人语气一惊一乍,心有余悸说刚才这人砍人很凶啊,也不知道是指底下的癞头还是就哥。 


看什么看?滚!左手吼,又怕吵到就哥,让他更难受。警笛声好似越来越大,他慌乱地拖着人往旁边小巷子里拐。 


就哥!就哥? 


……我冇事。 


 回答气若游丝,洪仁就嘴角也开始出血,一股一股地,在他喘息间染红了牙齿。鲜血随着身体的每一次抽搐往外涌,也染湿掉左手的衣服。 


左手最后威逼利诱找到了间小破屋临时住了几天,躲外面的追兵,又叫手下几个马仔望风买药绑医生。屋子很逼仄,乱糟糟的贴着小广告,条件不好,但好在地方也不好找,不怕被人乘胜追击。 


受伤唯一的好是给了左手一次机会,和洪仁就窝在一起。他们自青年时期之后从没同居这样久,也从未靠得这么密——出现这一小丝侥幸时左手想给自己一巴掌,却无法否认在紧张和心痛中飘出这一点点兴奋。斗殴的伤不能去医院,左手顺理成章接过了替就哥收拾身上血污和包扎的活。


左手坐着让洪仁就斜斜背靠在他怀里,仔仔细细地擦洗清理一遍,再笨拙地包扎伤口。体温有点高,洪仁就微微阖着双目休息,左手又不敢乱动了,因为大有抬头趋势。他再次暗骂自己,怎么在就哥这种受苦时候起了歪心思,真该挨一巴掌,但是也没有扇。——此后的人生中他冒出很多次类似的想法,结果只是对自己的宽容赦免越来越顺理成章,一次也没有真的扇下去。 


左手提早把人安排进被子里打算跑去沙发对付一夜,在把门带上时说,就哥记得早睡。 


一直静静躺着,除了忍痛的闷哼以外从没出声的洪仁就突然开了口:……再留一会,左手。 


左手只好依着他坐回床沿。洪仁就的目光因为先前的折腾有点疲惫涣散,却还是像看穿了他。左手在他面前一直像一本摊开的书。 


洪仁就问他:怕吗? 


左手摇摇头,半天又点点头:怕啊,就哥。怕得要死。 


洪仁就又问:怕癞头再找人上门? 


左手猛然摇头,这次坚定得多。怕你出事啊大佬!你不出事,你在这里,我就什么都不怕。 


好像他由Turbo变成左手的这一路就是这样,由一轮一轮的惊悸恐惧铺出来的,从懦弱到无畏,总归是倚靠腥风血雨开道的。街头械斗时如此,翼仔给他枪叫他杀人时也是如此。那时他一边上膛,一边心里忐忑:丢面子是小,丢他大佬的面子则是大。于是他硬着头皮眯着眼瞄准,手枪后坐力第一次作用于他的胳膊。后坐力好大,一枪没打死,补了好几枪。那时他眼前闪过翼仔救他时的场面:手高举,好稳,一枪接着一枪,根本看不出后坐力的影子。威啊!翼仔和后来的就哥,他这样仰望了一辈子,他的目光灼灼的,热乎乎地烧向洪仁就。 



【下面有一小段发不出来……老地方见】

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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